|

樓主 |
發表於 2010-6-6 15:05:36
|
顯示全部樓層
回復 1# 獵漁郎
阿蓮對你說::)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詩呢,懂不懂的看了以後再說。
我把詩稿打開放在旁邊,運了運氣,生怕打一個錯別字。
你對阿蓮說:
熒屏是我們相會的橋,手指在鍵盤上歡快的舞蹈。
空氣裏,喜悅在隨風飄搖。
“結一段塵緣好嗎?”
靈魂在向肉體祈禱。
你不必承諾什麽,其實我知道理想和現實的距離是多麽的迢遙。
就讓我等好嗎?
哪怕寒風刺骨,烈日如刀。
也許你終究不會來,但我相信我會等到,至少是一個傳說傳說中的天慌地老。
熒屏那邊還是一陣沈默,我知道,阿蓮在看我發過去的詩。
阿蓮對你說:你常用詩去騙女孩子嗎?
“I服了U”,我不禁想起了大話西遊裏的經典台詞。簡直搭錯線,看到阿蓮發過來的這句話,我的第一感覺是——滿腦子亂碼。
你對阿蓮說:你可以用懷疑的眼睛看世界,但你別調侃我的情感。可以結束了,就當我們沒有認識過。
阿蓮對你說:你別生氣,我很喜歡那詩,也喜歡你。否則不會陪你聊到今天的。我也珍惜這段塵緣。那詩是你寫的嗎?
你對阿蓮說:當然是我寫的,除了本才子誰還有這樣的文采。(我吹牛一向不臉紅,尤其在女孩子面前),其實,那詩沒有文采只有真情。我後天回津,有機會來天津找我好嗎?
阿蓮對你說:我會的,一定會的。
我把手機號敲到屏幕上給了阿蓮。
你對阿蓮說:這是我的手機號,記好了。今天早休息吧,我要收拾東西,明天等薛大爺來退房。
第二天下午。
薛大爺來了,“我再退你50元錢就對了吧?”
“不用退了,我這一個月經常上網,您到電信局去查一下,我可能還要補些錢給您呢。”我對薛大爺說。
“上什麽網?”薛大爺不解的問。
“就是通過電話線上網”我猜這老頭也不懂上網怎麽回事了:“就是打了電話的意思,要收電話費。”
“那好吧,我去查一下,明天再來”薛大爺說。
“您明天可要早來啊,我是下午回津的車票”我叮囑薛大爺。
由於代理公司爲我餞行,我當天就把所有東西收拾好回市區了,等第二天再來和薛大爺交接。
第二天一早,我九點就趕到了那個小四合院,大門鎖了,我在門前焦急的等著。
“你找誰啊?”是門房的張大爺問我。
“張大爺您好,我等薛大爺辦交接,您見到他了嗎?”我沖著從門房走出來的張大爺喊著。
“辦什麽交接?你怎麽知道我姓張?我一個月以前見你來過一趟,現在又是來找誰啊?”張大爺問我。
“我租的薛大爺房子,在這裏住了一個月了啊,每天早出晚歸的,也沒顧的和您說話。”我有幾分歉意的對張大爺說。
“這裏沒人住啊!”張大爺疑惑的看著我。
我用手指了指院裏靠西角的一個房,“我就住那屋。薛大爺租給我的。”
張大爺看了看我指的那個房子,更疑惑的看著我:“你說的那個房子確實是老薛的,但他不可能租給你,薛老哥已經死了兩年了呀。”
“不可能啊,我昨天還見他,讓他去電信局查話費,您說的不是租給我房的薛大爺吧,再說我都住了一個月了。”我對張大爺說。
“這裏沒有其他人姓薛,而且這塊地不幹淨,地震那年是個舊居民樓,死過好多人,後來蓋了個小廠房,廠子黃了一直當露天庫用,兩年前老薛在這裏看夜,就住你說的那個房子裏,夜裏有賊偷鋼材,把老薛給害死了,死了兩年了。”張大爺說著拉起我的手:“不信你來看看,一直沒人住,這地方也沒人願意住。”
張大爺打開大門,帶我進去了。到了那個房前,房門緊鎖,窗子也都封著,門鎖都是鏽的,落著厚厚的塵土,足有一年沒動過的樣子。
“怎麽樣,小夥子,沒人住吧?”張大爺說我不是不回張大爺的話,只是嘴合不上,我的手劇烈的顫著指著屋裏的桌子:“張…張大爺…您看…桌上…那二百塊錢就是我給薛大爺的房錢。這一個月我是每天都回來就住這屋啊,也是薛大爺告訴我您姓張,我有房門鑰匙的,薛大爺給我的,我昨天就還給他了。”
張老頭扶了扶老花鏡,看看那桌上的錢,看看滿是灰塵的鏽鎖,又推了推窗子,再看看我,張老頭也是大張著嘴很費勁的說:“現在你看到了,這屋確實沒人住過,我在這看夜,我每天鎖大門,從沒見你來住過,就是一個月前見你在這門口轉了一圈,我還以爲你找人呢。”
張大爺,也裏能上網嗎?“我一把握住張老頭的手問。
“後院就剩點鋼材了,建築安全網都賣了”張老頭的嘴唇也在哆嗦。
“不是安全網,這裏能打電話嗎?”我焦急的問“廠子黃的時候電話就都撤了,兩年以前就沒電話了。”
我和張大爺互相扶著出了小院,我下午回了天津,聽說張老頭不幹了,回家哄孫子了。
回來一段時間了,天津的促銷任務也很繁重,人手不夠的時候我也是送貨工,一天下來人困“馬乏,我一聽手機響就煩,肯定是力氣活才找我。
公共汽車站人很多,我也擠在站台裏等車,這時手機忽然響了,我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,還讓人活不活啊,下班時間還有事?
我接起電話大喊一聲:“喂~~~~~”
“你好,我是阿蓮,記得我嗎?我明天到天津看你。”手機裏的聲音讓我一下子僵住了。
身旁一個老太太拍了拍我,臉皺吧吧的,聲音慢吞吞的:“小夥子…年紀輕輕的也心髒不好啊?”
老太太一說,我才注意到了自己,嘴張著,左手緊捂左胸,右手拿著電話,我想也一定是臉色慘白,本來就不大的小眼睛也一定瞪的溜圓。
“老奶奶,我沒事,謝謝您”
我定了定神:“我現在在外面,不方便說話,你要是明天來天津的話再給我打電話好嗎?”說完,我關了機。
第二天——我換了張手機卡。 |
|